“道南里洞”盘点,老舍茶馆( 二 )


它不是理学研究中培养出来的知识, 因为理学是在进化自然, 但它总是隐藏在自然的背后 。 只有让自己的生命游走于天地之间, 才能获得同时被理性赋予的自然之心 。 所以包括朱在内的理学大师们, 虽然偶尔会当官什么的, 但他们的一生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 。 他们的大部分生活都集中在武夷山这样的山水融合之中 。 理智往往像云, 在未受污染的环境中很容易看到它的真实身影 。 在武夷山, 备受推崇的朱的武夷书屋, 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所自然当老师的大学, 朱本人是其中最重要的学生, 使武夷山成为名副其实的讲道理的地方 。 从那以后, 他的弟子和追随者在山里建造了书院, 收集自然的精华, 养活自己 。 从蔡的家学研究到明代阳明学的兴起, 武夷山一直是理性从自然向人类传递的不可替代的神圣通道 。
在这里, 我绝对无意向任何人展示理学的成就, 也无意告诉任何人理学的成就给武夷山带来了什么 。 事实上喝茶水对身体有什么好处和坏处, 它没有也不能给武夷山带来任何东西 。 就像没有什么有创意的文化包装能为一个女孩的青春增值一样 。 相反, 自然孕育的理学并不一定保留其全部自然属性, 因为它的文化张扬和延伸, 就像一道迷雾屏障, 盘绕在武夷山周围, 死死地笼罩着这片圣洁的山水, 让武夷山承担了它根本没有义务承担的重担 。 我要对道南佛教石窟做一个清仓盘点 。 当然, 我不会把它们像一些珍宝一样拿出来晒太阳 。 我反而打算暂时收起理学的存货, 放在一边, 恢复武夷山的自然心性, 没有任何负担 。 在这种情况下, 相信武夷山也会输出自然的启示 。
仅仅限于已被认知的理 。
当然, 正如来自自然的理学不是来自人性的儒家学说的传承一样, 理学同样不是一种宗教 。 我们总是过于严肃地去想象理学的神圣性, 甚至不无小心翼翼地爬进它高高的门槛, 去朝觐这种貌似宗教, 而本来只能叫做文化思想的玩意儿 。 我们很简单地就能找到理从自然输送出来的通道, 那么,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从这个路口走进去, 去看看自然的背后呢?这样, 也许我们需要的仅仅是景仰、感恩和爱, 而不是朝圣 。 如果还需要别的什么的话, 那就是力量, 我相信庄周、陶渊明、周敦颐们一路上都会给我们提供精神补给的 。
撇开它的自身价值不谈, 理学无时不在地飘荡在武夷山的上空, 确实没有给自然的纯粹性带来多少美好, 或许还有些许亵渎之嫌 。 但我们也不能认为它对武夷山就那么一无是处, 因为它至少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门, 而武夷山正是这扇通往自然、甚至通往自然背后的门 。 我们只要稍稍留心就有可能从这里走回我们曾经出发的地方 。 尽管更多的时候, 我们总是无奈地拥挤在门外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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