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孙昌国
关于吃,首先得说,我其实是不太有资格谈论这个话题的。我是个对吃没有什么概念的人:海参鲍鱼吃不出美味,白菜豆腐也觉得挺香,一日三餐以吃饱为主要目的,菜炒没炒熟吃着都一个样,吃水饺往往两盘吃完了还不知道是啥馅儿的……糗事多了去了。但是,这并不妨碍我的记忆中有一顿可以铭记于心的美餐。
【 孙昌国|青未了|乱炖的青春】二十年前,中专毕业的我,分配到了家乡小城的某国营企业参加工作。初时的意气风发,伴随着车间里机器每天的轰鸣,和老员工们“恨铁不成钢”的牢骚,以及新员工们的无助和迷茫,消磨得没有了一点棱角。开始日出盼日落,上班等下班,一天天百无聊赖地过着。
恰好此时公司又在当时所谓的开发区建了一个新厂区,有一批新设备需要安装,不假思索的,我第一时间向车间申请去参加新厂建设。而公司的批复也闪电般地下来了:同意!给出的理由是,年轻人有活力有朝气,而事实上是,还是学徒的我在车间里也实在创造不出什么有效的价值来,倒不如到一线实际锻炼一下。
不管咋说吧,反正我是怀着一腔为厂奉献,以厂为家的热血,进驻了当时还是一片荒郊野地的开发区,同行的还有三个同为学校毕业的学生,四个部队转业的老兵。
新厂区的车间早都盖好了,我们主要的工作是打扫打扫卫生,临时充当一下门卫,等着设备来了就安装。二十年前的中国,物流的概念还是稀有的,一般的都是自己公司派车直接去生产厂家拉设备,当时我们的设备是上海生产的,公司里派去拉设备的车忘记了什么原因了,滞留在上海,延期了半个月,而厂家搞安装的技术员却早早地准时准点地到了。
技术员是个来自台湾省的同胞,因为也没啥事干,一来二去就和我们混熟了。那时候也没啥娱乐项目,保皇、够级、争上游,在教会了台湾同胞所有的玩法,打烂了好几副扑克牌后,日子更加得无聊透顶了。
记得那是一个初冬的午后,厂区外一阵“咩咩”的羊叫声,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我们。爬上墙头一看,原来是有个老大爷在放羊。有时候不得不相信人的心有灵犀,我们八个人加上台湾同胞,几乎同时喊出了一句“要不买只羊来吃吧”的话,一拍即合。
忘记了是谁去交涉的了,八个人每人五十块钱,三百是买羊的,一百是请人家杀羊的劳务费。台湾同胞执意要给钱,我们也执意没有要,这点觉悟还是有的。除了一百块钱还得把羊皮送给人家,反正也没人稀罕,送就送了吧。
杀羊的血腥场面就一笔带过吧。关键是,当时我们八个人四对光棍,平时都是在附近的小餐馆就餐,根本没有用来烹饪的炊具。所幸的是我们有四个老兵,充分地把共和国退伍军人排除万难,去争取胜利的优良作风,发挥了个淋漓尽致。
车间里废弃的煤油桶拦腰切成两半,再架上洗衣服的大铁盆,厂区本来就是个废弃的果园子,砍伐倒的果树遍地都是,打扫卫生还剩下了半桶煤油,倒在树枝上就可以引火,煮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。家离得最近的小谭回家弄来了大葱、大蒜、生姜,还有酱油、盐、胡椒粉,配料的问题也便解决了。
我和小张负责生火,可能是肚子里馋虫作怪的原因,往常吹胡子瞪眼点不着的火,那天却着得特别容易,等到杀羊的大爷把肉分割成块的时候,大铁盆里的水也已经咕嘟咕嘟地烧开了。
可笑的是,平日里牛皮吹上天的八个人加上技术员同胞,却没有一个会弄炖肉的。在对着开水锅又扯了一会儿淡之后,最后决定采取最最稳妥的办法:乱炖。于是差不多五十斤羊肉、羊杂碎和无数的葱姜蒜料,一股脑儿被我们全扔进了锅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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