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新高|造就“象群”型研究团队( 二 )


“这样我们就形成了一个闭环,每个人都无私地公开自己的‘绝活’,经过群体6年的合作,所有课题组都更强大了 。”封东来说 。
不只群体里6个学术带头人受益良多,他们的不少学生——这些“幼象”们,也“至少掌握了两门手艺” 。
“老师们都很忙,不能天天在一块儿讨论,但各个实验室学生间的交流非常多 。我的学生经常跑到东来实验室,跟他们讨论、用他们的设备、学他们的技术 。”张远波说,“我也经常看到其他群体成员的学生过来用我们的仪器、和我们讨论 。”
“通常学生进其他老师的实验室,至少要经过老师的同意 。因为我们都在一个群体中,老师和同学接触较多,学生们互串实验室不需要跟老师打招呼 。实验室变得没有边界,大家自由出入、免费使用 。”该群体核心成员之一、复旦大学教授李世燕说 。
“我们的学生互相熟悉,接触面也特别广,不少学生得到两三个组的培养,甚至成为两个导师的‘学术后代’ 。”封东来说,“这对他们未来进行交叉创新、开展自己的研究非常有帮助 。”
不是一个人在“战斗”
封东来用“安全感”来描述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感受 。
“科学基金评审过程公平公正,绝大部分评审专家都很专业,工作人员为人也很‘端方’,让我们感到很踏实 。”封东来说,基金是一个很好的黏合剂,把大家凝聚在一起 。作为连续6年资助的人才类项目,创新群体项目不看重短期效益,能够通过对某个方向的长期培养以及群体的协同作用,解决一些前沿的重要问题 。
【龚新高|造就“象群”型研究团队】“我研究的每个重要节点背后都有科学基金的支持 。”张远波说,“刚回国就得到一个重点项目,我们实验室也是在此基础上搭起来的,后来做出第一批成果,包括黑磷材料的成果都有基金的支持 。可以说基金是‘雪中送炭’ 。”
李世燕认为,通过科学基金的这些项目,和其他人、其他团队有了很好的合作,最后一起做出成绩,这让人感觉“不是一个人在单打独斗” 。
张童作为群体中的年轻人,得到群体其他成员的长期关照 。他表示,科学基金的持续支持和与群体成员间高效的合作,极大促进了自身成长 。
“我参加了复旦物理系两代人作为负责人的群体项目,深感群体项目对从事基础研究的科研人员极为重要 。”该群体核心成员之一、中国科学院院士龚新高说,“通过群体项目,张远波、李世燕等已经成长为经验丰富的教授,希望他们能在科学基金的支持下,做出更好的成绩 。”
在自然界中,象群分工明确,合作默契,它们不仅有强烈的集体意识,还能妥善地保护幼象 。与之相似,科学基金的支持把一群有共同兴趣的研究者“黏合”成一个群体,他们同心协力、共同成长,在凝聚态物理领域不断产出前沿成果 。
《中国科学报》:复杂表面与界面体系的新物理研究,有哪些重要科学意义或应用场景?
封东来:我们主要关注表面、界面等体系里新的物理现象,进行凝聚态物理基础理论和实验研究 。科学家更关心的是这个体系里有趣的物理现象,这些现象和材料可能在遥远的未来,在信息、能源等领域有重要应用 。
就像在海边捡贝壳,我们选了一片沙滩,或许这里有较多的贝壳 。比如,量子计算的优越性未来可能会在材料设计等领域带来深刻变革,量子计算有多条可能的实现路径,而基于马约拉纳零能模的拓扑量子计算是其中很有希望的一条 。同样,黑磷材料具有特殊的半导体性质,将来可以在化学、材料、能源领域有很好的应用 。但目前这些都还处在基础研究阶段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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