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兰古国消失之谜( 三 )


有说楼兰的死亡,是由于人类违背自然规律导致的,楼兰人盲目滥砍乱伐致使水土流失,风沙侵袭,河流改道,气候反常,瘟疫流行,水分减少,盐碱日积,最后造成成王国的必然消亡 。
无论怎么说,有一点是肯定的,给楼兰人最后一击的,是瘟疫 。这是一种可怕的急性传染病,传说中的说法叫“热窝子病”,一病一村子,一死一家子 。在巨大的灾难面前,楼兰人选择了逃亡——就跟先前的迁涉一样,都是被迫的 。楼兰国瓦解了,人们盲目的逆塔里木河而上,哪里有树有水,就往那里去,那里能活命,就往那里去,能活几个就是几个 。楼兰人欲哭无泪 。他们上路的时间,正赶上前所未有的大风沙,是一派埋天葬地的大阵势,天昏地暗,飞沙走石,声如厉鬼,一座城池在混浊模糊中轰然而散……
至此,辉煌的楼兰古城也就永远地从历史上无声地消逝了 。虽然逃亡的楼兰人一代接一代地做着复活楼兰的梦,但是,梦只能是梦 。而且,梦到最后,连做梦的人都等不及,消失了,楼兰,依然是风沙的领地,死亡的王国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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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兰:俗称汉时西域的鄯善国,在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鄯善县东南,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 。
3800年,想想这是一个什么概念,这是一个多大的时间跨度?在中原的3800年,还是夏朝的统治时期 。文中的<B>楼兰姑娘就生活在那个时代,不管当时是一个怎样的生存条件楼兰姑娘的美,跨越时空还是留给了生活在3800年后的我们,那没有去过古墓沟的人,要找到它绝非易事 。这里实际上是一片正在发育中的雅丹地貌,类似的沟壑一条又一条,似连又若离,我们也是几经周折,才在这片沟群中找到古墓沟 。古墓沟距孔雀河不过数里之遥,墓地选择在台地上,也有防洪之虞,看来当时人们就很看风水" 。初见墓地,就给人震撼之感 。偌大的墓地上,仿佛落下了无数光芒四射的"太阳",每一个"太阳",就是一个墓 。此情此景,使我不禁浮想联翩:当年后羿射日,射下的9个太阳,是否就落在了这里?每个墓地,都有一个"核",这个"核"是由紧密的一圈圈胡杨木桩构成的 。我数了一数,每个墓地的胡杨木圈都是7层,"7"的数字,一定在当时有什么含意,也许与佛塔多为7层寓意是一样的吧?墓地之外围,又有一批鳞次栉比、埋葬甚浅的小墓,正是这些小墓地,给我们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。第一具女干尸出现在我们面前时,大家都赶忙上前照相,留下永远的纪念 。我却在一旁沉入了思考 。我曾见过斯文·赫定当年给楼兰女尸拍下的照片,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。想不到我也会亲眼目睹楼兰女尸的真实形象,给我的感觉更是十分强烈 。楼兰姑娘的确十分美 。她们脸庞不大,下颏尖圆,双眼大大,似乎还能令我们感觉到那双明亮眼睛中透出的清澈喜人的目光 。长长的眼睫毛,历历可数 。高高的鼻梁有力地增强了整个脸庞的造型美 。浓密的黄褐色自然卷曲的长发,很有风致地散披肩后,头顶则卷压在尖尖的毡帽中 。黑褐色的毡帽缘边饰有耀眼的红色绒线,色彩协调、美观,帽顶左右还缀有几支彩色斑斓的翎羽 。颈部,围有一条绒绒的皮裘,既保暖,又漂亮 。赤裸的身躯紧裹在一件毛线毯中 。出露的双脚穿着一双几经补破缀新的短腰皮靴 。整体形象是一个迷人的标致女孩 。据后来新疆文物考古所所长王炳华研究员告诉我,他们曾以古墓沟墓地出土的木材、毛布、羊皮等为材料,先后请国内多家权威研究机构总共做了10组碳14测定,除两组差别较大外,其余都在3800年上下 。基本上可以认为古墓沟墓的入葬年代在距今3800年左右 。关于那两组差别较大的测定,还曾经有过一段故事 。那一年,新疆考古所将楼兰女尸送往上海展览,急不可待的新闻采访人员捷足先登赶到机场迎接,考古所负责护送的同志不小心说出了误测的女尸年龄,第二天的上海《解放日报》抢先发表了楼兰女尸有6000年尸龄的报道 。6000年的尸龄,远超过了埃及法老5000年木乃伊的记录,引起了世界的轰动 。好在后来大量的检测结果出来,才弥补纠正了这一错误 。楼兰女尸虽然只有3800年尸龄,但是是在自然状态下的保存,而且保存十分完好,也是足以创造世界记录的 。在出土的女尸身上,我们发现了干瘪的臭虫,在她那修长的金发内还找到了死去的虱子 。虱子、臭虫是"趋温性"寄生昆虫,居然未因人体死亡冷却而离去,抑或它们对美丽的楼兰姑娘也有一番深深的恋情?这也许是值得昆虫学家进一步研究的新课题 。美丽的楼兰姑娘生活其实是十分困苦的,从勉强裹体的织造十分粗陋的毛皮,脚上穿的千缝百补的皮鞋可以看出,当时的物质是很不丰富的 。从已发掘出的干尸或人骨标本看,当时人们死亡时年龄都很低,艰难的生活环境,使她们过早耗尽了精力,走向了生命的终点楼兰姑娘来自何方?在见到古墓沟的女尸后,从她们高隆的鼻梁、黄褐的卷发、尖顶的毡帽,我猛觉得,她们与今日的塔吉克族十分相似 。考古学家们告诉我,我这种感觉是正确的,她们与塔吉克民族确有某种亲缘关系 。在古罗布人的墓葬中,在包裹尸体的毛毯上,凡相当颈下的部位,都置放有一个小囊,囊内收藏有一些细碎的胡麻细枝 。这种葬俗,据瑞典学者贝格曼研究,与印度跋希人相似 。跋希人在宗教祭礼中用一种植物来产生所谓"浩玛"或"所玛",以使灵魂能安然升天 。古罗布人所用的胡麻碎枝,大约也是起这种功用的 。跋希人是古伊兰人的一支,而新疆的塔吉克人也是古伊兰人的一支 。这种习俗的一致,也可能是他们民族渊源的一种反映 。当然,邻近地区间因文化思想的交流而表现出在某些习俗上的一致,也是可能的 。新疆考古学者也曾经对楼兰城郊墓葬中发掘出土的6个颅骨进行过人种学测定,其中5个属欧洲人种,1个属蒙古人种 。5个欧洲人种头骨中4个形态比较一致,与地中海东支的印度--阿富汗类型接近,另1个则介乎地中海和帕米尔--费尔干类型之间,但在许多特征上仍可能是地中海人种的变异 。属蒙古人种的头骨,略接近南西伯利亚类型 。由此,也许可以推测,古罗布人的种族组成,以欧洲人种的地中海东支类型占相当优势 。这一特点,与帕米尔塞克类型居民相似,说明他们之间存在密切的种族系统学关系 。而个别蒙古人头骨的存在,又说明古罗布人的人类学成分不是单纯的欧洲人种民族 。罗布洼地,连同塔里木盆地,在地质时期都曾经是古地中海的组成部分,而在与地中海断绝自然的联系后,在历史时期,在人类学上又表现了惊人的相似 。这一事实说明,环境与社会,是具有继承性的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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