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中说,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,是一张窄窄的船票。对我而言,乡愁是味蕾上,萦绕不散的各种美食。 今年终于可以回家过年。临回家前几天,气象台预报,南京要下大雪,路面可能会结冰,这让我有了提前回家的理由。一路上,没有堵车,没有囧途,家乡越来越近,美食也越来越近。 家乡金沙是南通的一座小城,干净,喧闹。这是一种有别于大都市的喧哗,充满了市井的热闹、烟火、人情。走在小街小巷,满耳的乡音,一瞬间,会觉得从未离开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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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通靠海,家乡的美食中,海鲜是绕不开的。这些年,去过不同地方的海,吃过不同地方的海鲜,我的味蕾固执地认为,只有家乡的海鲜,最抚我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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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第一站就是菜场,得把冰箱填满。菜场里最吸引眼球的就是海鲜摊,和南方的生猛海鲜不同,这里的海鲜更安静,肥糯的带鱼、鲜嫩的鲳鱼、金灿灿的大小黄鱼……当然,最值得推荐的是文蛤。摊主手脚麻利地把文蛤肉从壳里挑出来,放入塑料袋,看见有顾客从摊前经过,眼一抬,淡淡地问一句:“带一袋?”大多数时候,人们总会拎一袋走。文蛤或炒或烧汤,都鲜美无比,百吃不厌,天下第一鲜名不虚传。家乡还有种不得不提的菜——黑菜。黑菜又叫乌塌菜,其他地方很少见,叶片是墨绿色近似黑色,层层叠叠,入冬经霜冻后味更甜更鲜美,清炒、烩肉圆、烧杂烩,味美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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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中、苏南城市,多有藏于街头巷尾的早点美食,不同于南方早茶的精致,不同于北方面点的粗犷,面馆、馄饨店、汤包店,自有水乡才有的悠闲自得。家乡也不例外,巷子深处有家汤包店,开店的年头跟我年龄差不多了。小店不大,总是热热闹闹,拌面、荠菜馄饨、汤包,都是一绝,也是我回去必吃的美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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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十年了,小店就一直立在巷子里,唯一的变化,就是门口多了个招牌——老煤球厂弄子汤包店(源自一九八六年)。虽然汤包店也与时俱进,可以网购了,但路上耽搁一两天,总觉得味道就不对了。还是在那有些局促的店堂,坐在八仙桌旁,冲着老板喊一嗓子“一碗馄饨,半笼汤包”,吃得带劲。那种热气腾腾,也是一种情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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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乡就是美食,过年回家就是一次味蕾的满足,就是一次乡情的重逢。乡愁就在杯盘罗列间,渐渐消散。
现代快报融媒体中心编辑左娜
【 乡愁|东西南北过大年|回家过年,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】(现代快报全媒体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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