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爷|38度高温下7旬夫妇公路边卖小杏,一天收入60元,午餐凉水就馒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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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满过后,南风带来滚滚热浪,催熟着麦子,催黄了青杏。田野大地麦浪翻滚,金黄灿灿;绿荫葱茏的山野上黄中泛红的杏子挂满枝头,又是一年杏熟时。麦黄杏酸甜可口,是农家饭桌上的常见水果,也是很多60、70后在物资匮乏年代最珍贵的童年记忆。熟透的杏子黄中透红,软硬合适、清香甜酸,肉质绵柔,也成为田园采摘的最大卖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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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到了收获的季节,即使不再馋那一口黄澄澄的杏,一行人还是按捺不住那颗童心,准备到乡下去走走,感受一下丰收的喜悦。驱车在陕县一个村道上时,路边一对老夫妻引起了我们的注意,坐在地上四处张望着,看着疾驰而过的车辆,脸上写满了焦虑和失望,旁边放了两筐小杏,看样子是卖杏的。见我们停车下来,两个老人早已站起来热情地迎了上来,问要不要来点杏,1块钱1斤,自己家种的,先尝后买不甜不要钱。我们看见筐子里的小杏颜色金黄,但是个头很小。我们尝了一个,口感很好,但怎么这么小,肯定不好卖,就和老人聊了起来,问问什么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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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说,自己姓张,75岁,不是本地人,离着这里有20多里地,闺女嫁在这个村,前些年在自家的坡地上种了2亩杏,去年就开始大量挂果了,收了有5000多斤,由于杏的成熟期短,每年都会来帮闺女摘杏卖杏。哪知道今年天干缺雨,坡地不能浇,就是靠着老天爷的恩赐吃饭,前期没有疏花,结的果子多,导致成熟期的杏子非常小,达不到商品杏的标准,果商不收。杏又是个热手货,熟的很快,已经开始落了,看着让人心疼,闺女说不管它了,就是卖也卖不了两个钱,现在农村劳动力奇缺,她两口子去给人打短工了,一天一人150块,比卖杏子强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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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两口可不行,不能眼看着这一园杏子都烂在地里,前天一早就挑大点地开始在这路边卖,怕耽误买卖,老两口是从早晨守到天上黑,中午就着凉水啃几口馒头,这两筐子全卖了也就百、八十块钱,还不够你们年轻人一顿饭钱,今天到这个点才卖了60块钱,老人说起来一脸的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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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已经入6月进入麦收季,干热干热的,已是下午四点,即使是在这树荫下面,太阳的余威仍在,感觉热哈哈的。看着一脸焦虑和疲惫的老人,和我们父辈一样的年纪,该是含饴弄孙安享晚年的时候,还得跟着儿女操心受累,心里不由升起一股酸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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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这时,来了一波人要进园子采摘,老人说,这是让亲戚朋友广发朋友圈了,上午也来了两波人。杏园就在下面的坡地,几分钟的路程,从远处看,杏树挂果真是不少,枝头上疙疙瘩瘩的都是黄澄澄的果实,可惜光有数量没有质量,没有及时疏花,靠天吃饭的地方,碰上今年这样的年景就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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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说,这个杏园去年摘了4000多斤,卖了8000多块钱,摘杏时一家人看着满园的金灿灿的杏子感觉就像是金元宝,真是心随境转,今年看着这满园的杏子就直闹心,虽然也是金灿灿的,一点没有丰收的样子。几个采摘的大姐说,味道是真不错,真正的树上熟。就是太小了,有的还赶不上街上卖的大樱桃大,反正都来了就买点,不值钱的东西,也算是帮大爷个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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