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五一早我们来到DFCI , 已经有一名年轻的中国小伙在注册处门口迎接我们 , 自我介绍说他是医院派来的翻译 。 我们等了十多分钟被叫进去 , 又用十几分钟在一个工作人员的协助下填了一些表格 , 拿到了病号卡 , 然后被引导到另外的办公室缴费 , 一切井然有序 。
之后我们来到10楼 , 等待与医生见面 。 大约十分钟后 , 一名护士出来叫父亲先单独进去测体重血压 , 然后请我们来到一个空的诊室里等待医生 。 等了大概五分钟 , Awad医生进来了 。 他很友好地与我们每个人握手 , 张罗我们都坐下 , 然后坐在我父亲对面 , 开始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问诊与答疑 。
他首先询问了父亲的基本信息 , 然后根据病历上的内容 , 和我父亲确认从诊断出肺癌至今的整个治疗过程 。 看到父亲正在服用靶向药物特罗凯 , 他专门问到是否经历了什么副作用 。 接着 , 他让父亲详细描述了近期身体的感受 , 是否有疼痛、咳嗽等症状 。 然后让父亲躺下 , 为他作体表检查 , 摸摸是否有明显的淋巴结肿大 。 检查完他认为一切正常 , 提出要离开一会儿去另外的房间看看父亲最近的CT片子 。
他离开房间不久 , 一个年轻的帅哥进来了 。 他自我介绍说是Awad医生的研究助理 , 他们正在进行一项针对有EGFR突变肺癌病人的研究 , 希望能通过抽取血液 , 找到血液中可能存在的肿瘤细胞DNA进行分析 , 来判断病人体内的肿瘤是否出现了新的突变 。 参与此项研究对病人来说完全免费 , 同时可以让医生获取关于病人疾病的重要信息 。 这个前沿的研究我听说过 , 没想到父亲能有机会参与 , 当即表示愿意参加 , 并签下了知情同意书 。
Awad医生回来后说 , 他和他的同事都仔细看了CT片子 , 几乎看不见什么小结节 , 我们担心的复发问题在他看来完全是过虑了 。 我们问是否需要再作一次CT检查 , 他说CT检查自费很贵 , 虽然理论上来说每三到四个月要检查一次 , 但他认为我父亲现在情况稳定 , 而且两个月后会回中国 , 当下没有必要花很多钱去做检查 , 他建议我父亲继续服用特罗凯 , 然后回到中国尽快复查 。
这个结论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 , 因为父亲来美国前做完CT检查后 , 国内医生看同样的CT片子 , 已经怀疑有复发迹象 , 用一种切勿耽误的口吻 , 建议一个月后复查 。 接着我又问了很多关于治疗策略方面的问题 , 比如中国盛行的免疫治疗是否值得做 , 美国有哪些临床试验我们未来有可能参与等等 。
一个半小时不知不觉过去 , Awad医生从始至终都面带微笑 , 语调平和 , 他的耐心讲解与体恤宽慰极大地安抚了我们的忧虑情绪 , 他说希望能继续跟进我父亲的病情 , 我们如果有问题随时可以给他发电子邮件询问 。
走出医院时 , 我们所有人的心情都明显轻快了很多 。 仔细想想 , 这次看病其实什么实质性的检查都没有做 , 但对我父亲以及我们所有家人的意义是非凡的 。 其实对于癌症患者和家属来说 , 最可怕的不是癌症这个病 , 而是生活里挥之不去的对于未知的恐惧阴霾 。 Awad医生令人安心的话语也许只是安慰剂 , 但它恰恰是癌症患者在大多数时候最需要的 。 我不由得想到那句著名的“偶尔能治愈 , 常常在帮助 , 总是去安慰” , 用来形容我们这次看病经历最贴切不过了 。
方便的诊后跟踪
一周后我向Awad医生发邮件询问血液检查的结果 , 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回复了我的邮件 。 他说 , 检查结果显示父亲没有产生新的突变 , 甚至连之前检查出来的EGFR突变都没有发现 。 这个结果有三种可能性:1. 我父亲体内几乎没有癌细胞存在;2. 我父亲在服用的特罗凯完全控制了癌细胞的发展;3. 在中国做的EGFR突变检查错误 (可能性很低) 。 他也明确说这个检查还属于实验性质 , 结果的可靠性待考证 , 所以让我们不用太把它当回事 。 不管怎么说 , 这是我们能期待的最好结果了 , 让我们对癌症复发的恐惧又少了一分 , 足以让我们欢欣鼓舞 。 不过父亲仍然需要一回国就马上做CT检查 , 我们的抗癌道路还很长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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