芥菜|东拉西扯话“秋食”( 二 )



好几回见已有板栗在售 , 便买些去壳又去皮的 , 省下许多麻烦 , 以往随意买些连壳的新鲜板栗 , 最后只将自己弄的焦头烂额 , 末了还莫名霉坏 , 扔掉了事 。 后来 , 能懒些便就懒些吧 , 再说 , 我也不是带壳炒着吃 , 怎么要受那份罪呢 。

写到栗子还想起 , 笔者年轻时曾经暂住过安徽省中部舒城县 , 舒城素有“板栗之乡”美称 , 大面积栽培板栗史载有300多年历史 , 小颗板栗很有名气 。 其实我吃的不多 , 乡下从前人广地稀 , 经济作物少 , 那会儿我在当地许多土坡上看到还栽些小板栗苗 , 只是我们暂住时间短 , 竟是赶不上去瞧它们怎生结果的了 。 距离房东家不远的小松林里倒还是林木葱郁 , 常去看实在也是松树多 , 四野的稻田 , 哪有见过什么果树呢 , 大概还是再远些的山里吧 , 在想哪怕是小毛栗也好啊 , 比黄豆颗粒稍大些 , 炒是犯不上了 , 干脆利落煮熟 , 只嚼着玩呢 。

舒城当地秋天的小梨果也是这样 , 比一般的梨还要小很多 , 叫它糖梨什么的 , 大概与现下车厘子的个头差不多 , 生吃也是够不上吃的 , 味道也不称心 , 熬些糖水煮 , 还能觉些甜 , 最好气又好玩的是 , 它是一颗一颗卖的呢 , 也是真金贵 , 孩儿们围着看只是个馋的 , 至于吃下去的那些个味道 , 也不重要 , 到了哪个时令 , 忒想看些时令下的物事而已吧 。

奇异的还有一种叫鸡爪梨的怪味道的东西 , 跟梨味与梨形相去十万八千里 , 竟也能叫梨 , 生的奇形怪状 , 跟乡下过大年油炸的面筋散子一个模样儿似的 , 但它也能叫梨 , 叫梨便叫梨吧 , 不喜便多嗤之皱眉 , 更要埋怨那些整天里咋呼的妇人们 , 不知道跑多远 , 在哪个山头上 , 有多大本事作弄摘的这么些个怪异东西呢 , 将小孩糊弄的龇牙咧嘴 , 一惊一乍 。 后来查看资料 , 知道它还有“万字梨”、“万寿果”、“拐枣”这么多的名 , 以前哪晓得 , 要说枣 , 也不像 。 或说它解酒毒 , 史有记载 , 三国学者陆玑《疏义》云:“昔有南人修舍用此木 , 误落一片入酒瓮中 , 酒化为水也” , 这个却有些怪诞 , 莫名有趣罢了 。 好在当下里 , 这些都再不见踪影 , 只偶尔想起秋日里的那些小糖浆梨果 , 便也常熬些梨羹 , 约略觉着也是那么个味吧 。

入秋也已经买过好几回花生 , 才起下的落花生 , 还带些泥土味 , 我特别喜欢翻挖细沙土里的落花生 , 随手拎拔 , 抖搂、拌搂细泥沙便散落 , 落花生一次破土而出 , 便要颗粒归仓 。 中秋后 , 这些晒干的花生、板栗和着砂在铁锅翻炒至熟透 , 那可不是家家都有的丰盛厨事 , 所以小时候也顶喜欢隔着门户 , 听哪家的大铁铲子翻砂 , 在锅里炒出“呲啦呲啦”的翻炒声 , 四下里散溢着香气 , 为秋日下的温婉多少要添些浓厚的喜气 。

写到这儿 , 去年秋季在美国波士顿的场景凸显在脑海 , 秋至那会儿打了一次边炉 , 切了月饼 , 抹茶双黄和白莲双黄的陷儿 。 波士顿纬度高 , 直到转年夏天 , 再没有七八点钟方黯淡下来的天光了 。

十月初那会儿 , 叶子开始慢慢变黄 。 记忆中阴雨天的秋日 , 竟然比晴朗的还要多 。 专门挑一个周日去了“宋氏三姐妹”就读过的卫斯理女子学院赏秋 , 却收获寥寥——树梢尚未染红 。 只观赏了欧洲式的建筑 , 见到了好些散步的狗儿 。 天是阴的 , 回来看照片 , 也透着一股近乎阴郁的气息 。

那日的卫斯理小镇比起校园 , 倒是更文艺安静些 。 小店 , 教堂 , 图书馆 , 配上一树一树的灿烂黄叶 。 在卫斯理downtown吃了一餐有些油腻 , 餐厅氛围却极好的tapas 。 其中一道小菜是培根包裹着扇贝 , 在家也能尝试的菜色 。 备好材料 , 切块黄油 , 小火煎透就行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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