澎湃新闻:之前看过你一篇尚未公开发表的群像小说 , 确实是一个在结构上更精巧 , 在关系上更复杂的作品 。 它是在疫情期间写的?
徐衎:对 , 所以小说后面涉及了一点点疫情爆发之初的细节 。 这个小说是2019年8月开始写的 , 推翻了几次 , 然后疫情在家隔离期间完成了 。 它依然是一个欲望故事 , 但我这次想写得比较纵深 , 就是从抗战跨越到民国再到当下 , 但又不是线性叙事 , 你也看到了 , 是一个比较奇特的结构 。 隔离在家期间我每天上午写 , 下午写 , 中午午睡 , 晚上散步 , 除了感谢家人保障了那段时间的饮食起居 , 也很感谢这个小说里的人物陪我度过了那段艰难期 , 就是“外面风雨琳琅 , 屋里都是今天”的那种感觉 。
到目前为止 , 这篇是我自认为写作难度最大的作品 , 一度我觉得自己没信心写完 , 以至于后来终于把那些人物勾连安排下来了 , 写完之后甚至产生了一种“再也没什么能难住我”的幻觉 。 如果说《肉林执》是我第一个中篇 , 算是一个突破 , 那篇小说就是我写了一些中篇之后的自认为的另一个突破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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澎湃新闻:你会怎么看待青年作家的“发表时效”?之前听不少青年作家说过 , 出版物还是蛮难及时反应她们当下的写作状态的 。
徐衎:对 , 相比网络发表 , 纸媒肯定滞后太多太多了 。 定稿时的狂喜和自信 , 往往被发稿前这段时间冲淡、冷却 。 好在小说不是新闻 , 好的小说常看常新 。 这次重新修订《仙》里的小说 , 隔了这样一个时间差 , 让我清楚看见自己的疏漏、短板、不尽人意以及当时刊发它们的编辑的满满的爱和鼓励 , 所以《仙》的出版也是一剂后悔药 , 弥补了一些遗憾 。
澎湃新闻:现在正在写一个长篇?
徐衎:确实在搞一个比较长的东西 。 我在2011年出版过一个长篇小说 , 以前是真的瞎写 , 想到哪写到哪 , 不算多么自觉的写作 , 导致后来再没写过长篇 , 也涉及时间、精力分配的问题 。 现在时机稍微成熟了一点 。
澎湃新闻:你曾形容中短篇小说是一种“藏拙的艺术” , 那么写长篇是什么感觉?
徐衎:我个人以为 , 小说都是藏拙的艺术 , 长篇也不例外 , 只不过为了藏拙要做的功课和努力要更多一些 。 小说终究有一个范围 , 有边界 , 而生活无涯 , 生活最伟大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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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乌某夜市 。 徐衎说 , 开豪车摆地摊在义乌是很家常的事 。
澎湃新闻:你在国家电网义乌市供电公司工作 , 你觉得写作和工作之间是一种怎样的关系?
徐衎:这个关系有一个由忐忑、紧张到和解的变化 , 说真的 , 入职之初挺惶恐、焦虑 , 因为一个文科生突然要进入一个几乎全是理工科生的环境 , 做了很多心理建设 , 就想着如何保全自己 , 不被工作杀死 , 就像生活和伟大的作品之间总存在着那种古老的敌意 。 然后随着进入工作节奏 , 工作经验本身亦能反哺写作 , 好像我也可以写《革命之路》《缮写员巴托比》抑或《创业史》这一类题材了……况且比起卡佛、阿乙他们当初的写作条件和环境 , 我显然好多了 。 现在 , 我已经能比较好平衡工作和写作 , 随着工作经验的积累 , 很多工作过程中的细节、体悟可以拓宽小说的维度 。
另外 , 我工作单位本身的文化读书氛围也很好 , 交好的同事也能和我进行比较深入、高质量的聊天谈话 , 提供给我许多我不可能虚构出来的生活细节 , 不仅仅是文学上的启发 , 还有生活上的帮助 , 激发我取长补短 , 不至于“在现实的社会里 , 我等于一个废物” 。 你看 , 生活家和作家之间并非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 。 有个说法我是认同的 , 从前文学是一切 , 现在一切都是文学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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