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|《北方厨房》:一个北方普通家庭半个世纪的厨房小史( 二 )


对此 , 蒋韵说:“我们进入历史的角度是多种多样的 , 我可能是想通过饮食这样一个角度来进入历史的深处 , 去看它 , 去探它 , 我们那个年代的东西 , 这是我比较侧重的点 。 我试图用个体记忆的方式来写出一种集体记忆 , 进出厨房的变化也在其中 。 ”

历史|《北方厨房》:一个北方普通家庭半个世纪的厨房小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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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北方厨房》
“爱必须是生生不息的 , 它要有获得的源头 , 再给予出去”
李伟长说:“这本书有一个很重要的主题就是爱的教育 , 一代人怎么教育自己的下一代 , 下一代怎么再跟下一代相处 。 这本书里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, 就是奶奶、母亲和我 。 ”
笛安说:“在读《北方厨房》的时候 , 我自己会觉得非常好看的部分 , 实际上是我不存在的时候的事情 。 我爱看在六十年代家人们吃什么 。 那时候我的外公外婆还年轻 , 我从来不知道父母作为没什么经验的新手爸妈是什么样子的 , 这本书唤醒了很多时代记忆 。 ”
回忆起童年 , 笛安说:“作为唯一的小孩 , 能感受到我们家的大人比较焦虑 。 外公外婆、我爸爸、妈妈、舅舅 , 我的童年就是一个小孩五个焦虑的大人 。 我现在成为妈妈了 , 我希望我跟我的女儿之间能够不用这样 。 我应该努力 , 不要成为一个那么焦虑的大人 。 有了小孩以后 , 我才会想 , 爱必须是生生不息的 , 它要有获得的源头 , 你还要再给予出去 。 它是要成为一个河流 , 必须流动起来才有意义 , 我们才会在这里面获得一些能力 。 ”
蒋韵也谈道:“我的确是一个极端焦虑的人 。 我记得有一次领着小孩看病 , 我出去给孩子拿药的时候 , 大夫就说 , 这个姥姥太焦虑了 , 太在意这个孩子了 。 我可能表现得太过分了 , 这个也没办法 , 我们那代人身上都有一些不是特别健全的人格 。 我知道我的病是什么 , 有一个作家说 , 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对于肉体的恐惧超过了对于精神的困扰 , 我就是这种精神性的恐惧 。 ”
蒋韵表示 , 写作和自己的关系恰恰是相互成就:“我自己非常幸运我没有变成一个病人 , 是因为我成为了一个写作者 , 我有了这样一个工作 , 我能够把我的东西用我小说的方式 , 或者用散文的方式表达出来 , 在某种意义上它对我不敢说治愈 , 至少也影响了我 。 我在很困难的时候 , 它们拯救了我 , 这一点我必须承认 。 ”
李伟长认为 , 《北方厨房》记录了一个黄金年代:“在后面你写了你跟同时代的友人社交的方式和过程 , 每个人都坦诚地把自己的想法交换出来 , 可以通宵达旦地聊文学 , 聊写作 , 聊在今天看来没有那么重要的精神生活 。 上世纪八十年代到今天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。 ”
蒋韵说:“我也就是用食物串起来的 , 那个年代就只能拿出这些东西 。 上世纪八十年代每个人都经历过 , 但是感受完全不一样 。 我对八十年代绝对有反思 , 但是在我的心里 , 那真的是我的黄金时代 。 我们从很严酷的年代走出来 , 突然间面临那样一个广阔的世界 。 那时候文学对我们来讲 , 真的不是可有可无 , 而是愿意为它付出 。 ”
在李伟长看来 , 这本书更像蒋韵作品的索引 , 在《北方厨房》里几笔带过的人往往是蒋韵其他小说作品的主要人物 。 笛安总结说:“《北方厨房》最初想写饮食 , 但是最终的导向都是人跟人之间的情感 。 我相信很多东西是生生不息的 , 比如历史 , 比如集体记忆 , 比如关于爱的每一个个人的记忆的时空中的传承 。 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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