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条|?石小云:士兵日记之四品尝美食( 二 )


这一片是平民区 , 就是房子都是用草和泥糊的平顶房 。 用现在的概念 , 应该算是独栋别墅区 , 有独立的院子 , 前院和后院都很阔绰 , 院子里还有井 , 沿墙一般都种着一排沙枣树 , 要么开着淡淡花香的沙枣花 , 要是就是四季常青的绿叶 。
我负责的区域 , 路边房子的主人是营长的一个老乡 , 看他们家的屋顶正在翻新 , 我们两新兵很是好奇 , 干完自己手上的活以后 , 跑过去兴高采烈的帮衬着又是和泥巴 , 又是上草料 。
这地方的房子 , 真的是很奇特 。 从外面看 , 都是清一色的泥巴地 , 泥巴墙 , 屋顶也是拿草和泥巴糊的 , 看上去出了奇的简陋 。 但进到屋里 , 却都格外的讲究 。 有的 , 甚至可以用豪华来形容 。

当兵五年 , 我就一直在为第二故乡的人民生命财产而担忧 , 生怕一场大雨会把他们的房子给冲跨了 , 但直到我退伍还乡 , 也没听说过哪一家的房子出了什么问题 。

这里 , 属于温带大陆性荒漠气候 , 年均气温在6.7℃—7.7℃之间 , 年日照3000.2小时 。 自然降水量年平均85.3毫米 , 蒸发量2149毫米 。 全年无霜期130天左右 。
到了十二点左右 , 热火朝天了一上午 , 活基本干得差不多了 。 主人家就出来招呼我们休息 , 在院子里洗了洗手 , 就邀请我们进屋里去休息一会 。
营长指示:中午可以在这里蹭个饭 。
这家人口还不少 , 有两个小姑娘 , 两个小媳妇模样的 , 还有两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 。 屋里很宽敞 , 也很显大气 , 生着炉子 , 很温暖很详和 。 桌子上摆着瓜子、水果和一些小吃 。
我有点不知所措 , 第一次和营长在部队以外的地方 , 还距离如此之近 , 心里慌乱的一批 , 不知道是坐还是站 。 眼见我的尴尬 , 一个十八九左右的小姑娘走了过来 。 把我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, 然后招呼我喝茶 。
入伍以来 , 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和女性接触 , 我的脸刷地一下子就通红了 。 小姑娘穿着碎花棉袄 , 感觉身材很好 , 虽然是冬天 , 但线条感很强 , 该鼓的地方都特别的鼓 , 该圆的地方也十分的圆 。 说话的声音很好听 , 甜糯甜糯的 , 听不出来是哪里的口音 。 我只瞄了一眼 , 口干舌噪 , 心里像有一头小鹿乱撞 , 觉得莫名其妙地心虚 , 低着头坐在角落里喝茶 , 生怕被营长他们发现了我的窘态 。
约摸10分钟 , 我们就吃上饭了 。 吃的不知道是什么面 , 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两个碗 , 一碗是面 , 一碗是汤 。 碗不大不小 , 但比我在家吃饭的碗要大一些 。 碗里有三分之二是面条 , 大概是手工压出来 , 上面浇着一勺子臊子杂酱之类的东西 。 吃了一口 , 我忍不住要惊叹了:这面条真劲道 , 真好吃 , 味道太鲜美了 。 特别是那臊子 , 配料绝对不低于十五种食材 , 汤汁与面条相交融 , 既劲道又可口 。
我狼吞虎咽干掉了第一碗面条 , 正准备放下碗筷的时候 , 一双纤秀的小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。 我才注意到 , 在我吃面的时候 , 那个小姑娘就一直静静地站在我的身后 。 等着我吃完 , 她就给我添下一碗 。 后来 , 我才知道 , 他们有个更为奇怪的规矩 , 家族里的女人在吃饭的时候 , 是不允许上桌的 , 无论豪门贵族 , 还是平民百姓 , 千百年来皆是如此 。 男人们上桌吃 , 女人们到厨房里吃 。
据说 , 我们部队曾经有一个荣升将军的老领导 , 想要改变这种风俗 , 含泪跪求老太太上桌吃饭 , 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。
就这样 , 我吃一碗 , 小姑娘添一碗 , 我就再吃一碗 , 然后再添一碗 。
面 , 真的很好吃 。 吃到第七碗的时候 , 我放慢了速度 , 并不是不想吃了 , 而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。 吃饭的时候 , 有一个美女站在你的旁边 , 我其实特别的紧张 。 谢天谢地 ,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:营长吃完了以后 , 就把筷子横着放到了碗上 。 原来 , 这样就表示自己吃完了 , 不用再添饭了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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