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6年《大世界》杂志的一位作者称“初四黎明 , 闻街中唤卖元宝鱼 , 络绎不绝” , 由此可见 , 元宝鱼这项民俗在老上海的普遍、发达 。
初五早上祭祀过后 , 有的元宝鱼会被老上海放生 。
1945年《社会日报》主笔目睹了一幕奇景:“这两天 , 沿黄浦的码头上 , 捕鱼者很多 。 在平时 , 他们的目的是捕鳗鱼 , 可是这两天落网的 , 却以元宝鱼为多 。 原来正月初五日 , 家家人家 , 都在接财神后 , 即把元宝鱼放在浦江 , 而元宝鱼经长时期的‘软禁’后 , 一时不易活跃 , 逡巡于江流之边 , 想不到又被渔翁捕了上来 。 ”
另一些元宝鱼则会直接成为老饕们餐桌上的一道节令美食 。 1930、40年代 , 上海福运园、罗柏记等餐馆都在春节期间发售“元宝全鱼”特色菜 , 吉祥寓意与丰富口感兼得 , 深受吃客们的追捧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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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10年“营业写真”里的“卖元宝鱼”
年糕百变年年高
年糕 , 得名自农历新年 , 无疑是最能代表新春佳节的一款“国民年货” 。 一条条雪白软糯的年糕 , 寄托着食客对更美好生活的翘首以待 。
1943年 , 《中国商报》释义称年糕“谐音年高 , 取年年高 , 节节高之意” , 这真是一语中的 。 正是因此 , 老上海的春节总离不开年糕加持 。
1940年腊月十四 , 《总汇报》展示了年前上海年糕买卖的火爆:“年糕市展开之后 , 跟着日子离年关愈近 , 愈是见得热闹 。 所以这几天 , 年糕市场又相当的兴奋和热闹” 。
近代上海市面上的高品质年糕基本是浙东货 。
1937年大年初九 , 《铁报》对老上海的年糕江湖立下评价:“(上海年糕)绍兴、宁波二种为最著名……也是因为上海地方阿拉同乡最多的缘故 , 在废历春节将近时 , 市上便平添许多专售宁波年糕的店铺 , 总是生意兴隆 。 ”
这篇文章也提到 , 在20世纪上半叶 , 宁波年糕与绍兴年糕相比 , 在入口爽滑、糕体韧性、色泽白度等方面略逊 , 而其症结 , 便是那时宁波年糕多用“燥磨” , 不如绍兴“水磨”法来得精致 。
在近代上海 , 每逢年节 , 里弄小巷里总能听到小吃摊叫卖宁波年糕团的吆喝声 。 1934年《社会日报》的一篇随笔记述了年节期间宁波年糕团在上海热卖的场面 , 文章说那时热销的宁波年糕团有芝麻白糖、金冬菜、葱油馅、咸菜开洋(虾干)四种 。 作者还提到 , 当时上海街头的宁波年糕团小贩 , 大多会在走街串巷时呼喊“火热年糕团”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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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漫画“吃年糕”
糖年糕也是近代上海市面上常见的年货 。
1928年 , 沈梓青在《上海常识》撰文描述了百年前上海糖年糕的基本情况:“分红、白二种 , 红的放红糖做的 , 白的放白糖做的 , 其实味道是一样的 , 不过好看些罢了 。 ”
把年糕做成红色 , 正是百姓期望来年日子红红火火的朴素表达 。
沈氏还介绍糖年糕吃法:“没有宁波年糕那样多 , 只有用水和白糖下 , 或用油煎等几种 。 ”
同样是甜糕 , 上海高桥土产的松糕(民国年间多称之为“高桥年糕”)也是甜蜜新春的必备佳品 。
1923年春节 , 一位上海文人托朋友从高桥捎来一屉松糕 , 蒸后食用 , 不禁大发赞叹:“其中之资 , 有猪油豆沙 , 有黑枣胡桃 , 复有赤豆 , 粉入口而化”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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